【花亦山】拭锋

*花诏鄢南剧情续写,有私设,有ooc

*郡主第一人称,就当看剧情了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  自那夜高楼大火以后,我又在鄢南呆了数日,一直到文司宥稍微缓过劲来才提出要去往华清之事。

  

  步夜忙于公务,已往宣京去了。逍遥先生也已回寒江去,只余下星河还未动身,此刻听闻我要往华清去一趟,便提出要送我一程。

  

  商议好给莹儿她们去了封信,让她们去往华清等待。我与星河出了门,预备去外头套辆马车。

  

  趁着这机会,我还到街边的小摊上转了一圈,买了点水果点心,当做路上的零嘴。

  

  “呦,这不是那天花诏宴上的小郡主吗?婶婶给你挑两个大的,包甜。”

  

  卖果的婶婶说着,便挑了几个大的橙子往我手上的提篮里塞。

  

  “那天可多亏你们帮忙,可太吓人,这刀剑耍的。”

  

  婶婶提起那天花诏宴还心有余悸,此事本就是我算计,只好向她赔礼道:“那天着实是凶险,幸好大家都没事,让大家受惊了。”

  

  说话的功夫,婶婶已经把我的提篮装满了。

  

  “看你们刚刚还去套了马车,是要走了吗?”

  

  我点点头,把提篮里的水果又拿出去了两个,从荷包中掏出银钱给她。

  

  “来的时候受了伤,是哥哥拼死保护我,所以这会我要去看望哥哥。”我指着星河手上提着的点心笑道,“顺便给他带点鄢南美食尝尝鲜。”

  

  婶婶一听,又把那两个水果给我塞回提篮里,道:“这般凶险,还是该多吃点补补,就当婶婶请你们的。”

  

  看着我无法拒绝的样子,星河笑着替我接过了提篮:“却之不恭。”

  

  告别了婶婶,我与星河来到了城门口,商会的人已经准备好马车在此处等候。

  

  星河将东西都放置到车内,又取出了我前些时日戴过的那顶帷帽。

  

  “殿下可要出城之后再戴?”

  

  我接过他帷帽戴上,正要答话,却见眼前又多出白色的身影来。来人眼底有几分憔悴,我原以为他应该还在休息,便没有打扰。

  

  “你要去寒江。”文司宥道。

  

  “只是取道寒江。”我答到,“也有事得跟哥哥他们问清楚。”

  

  文司宥点头,替我理好了帷帽:“也罢,你既想清楚了便去做。”

  

  他目送我上马车出了城,方才转身离去。

  

  回府时却听见街边有人议论,都道花家小郡主回去看望哥哥了。

  

  旁边一大叔插话道:“我可听说了啊,她那哥哥可是弃了姓氏去当逆贼的。”

  

  卖果子的婶婶啐了他一口:“刚刚小郡主还跟我说她哥哥拼了命才救下她,回去看他难道不是应该的?”

  

  有一人接话道:“不悌敬兄长实属不该,再说了,人那可是救命之恩,不去看那岂不是狼心狗肺?”

  

  旁边又是一人附和:“就是,他们花家久负盛名,若是如此忘恩负义之辈,又岂能与那天下有能之士交好?”

  

  闻言,文司宥陷入沉思,若他日朝廷追究今日她去往寒江一事,倒也不是不可以借此为由避免问责。想到此处,文司宥不禁笑了笑,到底是长大了些,心思比往日更缜密了。

  

  而上车倒头就睡的我对此一无所知,这些天一直守在文先生房外,怕他乱想,觉都睡少了好些。本还欲同星河闲聊几句,却不想被睡意先一步带走。

  

  我们走了两日方才到寒江城,此时天色已晚,我便与星河合计,今夜先住客栈,明日再去找哥哥和玉先生。

  

  星河牵着马在一处客栈前停下,伸手将我从马车上扶了下来。傍晚正是各家各户做饭的时候,炊烟袅袅,路过酒楼的时候更是被那飘出来的鱼香味勾起了馋虫。

  

  “不如我们一会去吃鱼吧?”我向星河建议道。

  

  “好,就听殿下的。”星河笑答,“我们先去把厢房定了就去吃鱼。”

  

  但还没等我们定好厢房,便被人叫住,我寻声望去,发现来人竟是哥哥。

  

  花忱快步来到我的面前,动作轻柔为我将那被风吹乱的发丝理顺。他道:“文会长来信说你去往华清了,怎地来了寒江?”

  

  我看着脸色还算不错的哥哥,不由鼻头一酸,泪水晕开视线,快要漫出眼眶。在鄢南时一直悬着的心,此刻才真正放下。

  

  “这是要哭鼻子?好啦,我没事,先回府上再说。”花忱轻拍我的背,又对星河道,“我让人备了桌好酒好菜,聊表谢意。”

  

  星河也没推辞,跟着我们回府上去。

  

  玉泽是临到开席之时方才回来的,一进门便将我上下打量一番,见我确实没大碍方才松了口气。他在我身边坐下,给我盛了一碗汤。

  

  “乖徒在鄢南可还好?”

  

  “一切都好,先生不必太过忧心。”我接过汤碗尝了一口,是我平日里爱喝的。

  

  “既然回来了,便多住几天再走。”

  

  我点头应下,将喝空汤碗放回桌上,花忱已经往我碗里夹了不少虾仁,甚至还有一块挑干净刺的鱼肉。他与玉泽一左一右坐在我身边,轮流给我夹菜,大有一顿给我补回来的势头。直到我吃不下了,方才作罢。

  

  酒足饭饱,大伙都散得差不多了。花忱给我倒了杯茶水解腻,却没有起身回碧水楼去看公务,似是有话要与我说。

  

  身侧的玉泽也还坐在原位,捏着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  

  “时候也不早了,哥哥与玉先生应是忙了一天,不若先回去歇息?”我问道。

  

  玉泽却答:“乖徒平安回来,我这心才算是放下了些。”

  

  本以为此番到寒江必会挨顿说教,但看到玉泽这幅后怕的样子,便笑着宽慰道: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先生不必如此担惊。”

  

  怕玉泽再多想些什么,我连忙扯开话题,将此次鄢南之行所获完整的讲了一遍,哥哥和玉先生也逐渐严肃起来。虽不知他们会作何打算,但华清之行我是势必要去的,这时势之下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。

  

  “倒与我们所料想的相差无几,这季元生一事背后果然有暗斋手笔。”玉泽冷声。

  

  “得让人往华清一趟,小妹熟悉暗斋,又与季少主为同砚,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。”花忱接道,看我的目光却是犹豫。

  

  我扭头望向玉泽,却发现他也同样在迟疑。他们都在为当日的错算而后怕,这次是及时赶上了,那么下次呢?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吗?

  

  沉默和犹疑的气氛快要凝成实质,当我还在为如何让他们放心而努力思考之时,花忱又开口了。

  

  “还未表扬小妹,此次的花诏宴你做的很好。”他笑道。

  

  “确实,算计暗斋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。”玉泽也跟着笑,“乖徒可要什么奖励?”

  

  心知他们这算是要扯开话题,但这次我来就是要讲清楚,自然不会让他们就这么打马虎眼就过去了。

  

  我伸手给他们续茶:“奖励待我从华清归来再说也不迟,此次回来是想问哥哥,现在弃姓一事已被做了文章,之后打算怎么办。你与我说说,好让我心里有数。”

  

  花忱面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:“本就是为保全花家之举,倒是你本不该再回寒江。”

  

  “这一路我是乔装而来,”我答到,“哥哥你可想过,今日朝廷能借你弃姓一事做文章,那他日便能以我与你是骨肉血亲做文章。”

  

  这番话许是戳到了他的痛处,弃姓本就是他能做出的,唯一将关系撇清保全花家,保全妹妹的办法。但血缘却是不可斩断的,正如我所说,来日朝廷不需顾花家之名,咬定我亦是逆贼呢?又何来的退路?

  

  想那熙王案,再想那暗斋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。花忱定然比我清楚,这只是朝廷一张嘴的事。

  

  “乖徒说得不错,”玉泽的指节敲敲桌子,试图以此驱散凝重,“那老头最会颠倒是非,不算多虑。”

  

  我顺着玉泽的话点头:“我懂哥哥想保护我,我亦想保护哥哥,叶忱二字实在太过……我想哥哥能早日恢复花姓。”

  

  叶忱二字太过刺耳,也刺痛我的心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哥哥付出了什么代价。

  

  花忱无言,只摸着我的头发,良久才憋出一句:“你当真长大了。”

  

  我趁机提到:“如此,便放心让我去华清。”

  

  他有些哑然,显然没想到我还记着这事。

  

  倒是玉泽心里已有了衡量,他道:“那便去华清,再带一队碧水军去,如此也好安了我们的心。想来朝廷也能消停一会,等乖徒从华清归来,我们再决定后续如何。”

  

  花忱只得松口:“也罢,那就去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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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叶忱二字实在刺耳,受不了了写点智商在线郡主,哥哥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姓花呀——

  想了很久标题,大概就是锋芒初露的郡主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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